Blameonme

桶右。
人烂写不出好东西。
文章总是被屏蔽,指路VB:-Sparkle Unicorn-

【Jason中心】Sacred Play, Secret Place.

Summary:“如果我能的话,上帝啊,我会救你的。”

Notes:设定和剧情基于家庭之死/时间旅行/基本上是杰森POV。因为没有斜体我用下划线代替了。

 

 

*

这真的不是一个你经常能遇到的场景。即使对蝙蝠侠来说也是一样。

 

 

布鲁斯心情有点焦躁,他操纵着直升机,一边盯着枯燥的、永无止境向前延伸的沙漠,一边回想被他要求留在仓库的黑发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怀疑自己正在做出错误的决定。莫名其妙的情绪像把火焰从胃部烧上来,他坐立不安,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急切地想给这件事寻求一个结束,这样他能及时返程赶回男孩身边。

 

他把太多心思放在杰森身上了,也许这就是他的飞机中弹坠落的一部分原因。

 

布鲁斯翻身跳出机舱,冲向装满毒气的车厢,当蝙蝠披风扬起来的阴翳落在持枪暴徒脸上时,他从他们的面孔中看到了恐惧。他们应该恐惧,蒙面义警对于这片土地来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事物。

 

 

更不用说同时出现两个。

 

布鲁斯将他们击倒后转身就看见了另一个男人。对方开着一辆越野车——当布鲁斯的飞机坠毁之后他迫切需要的交通工具——猛地刹车停在他的身后,轮胎碾压沙子发出了刺耳的刮擦声。门砰的一声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皮衣、戴着红头罩的男人跳了下来。蝙蝠侠在目镜后眯起眼睛,手臂肌肉紧张起来,在他看来这个人的装束可不是什么友好的象征。

 

红头罩手里握着两把漆黑的格洛克手枪,但在他注意到布鲁斯已经解决了问题之后,他把它们插回腰侧的枪带里。“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布鲁斯,所以我会按照你的规矩来。”

 

布鲁斯的脚步顿了一下,鞋尖在流沙中留下深深的印痕。他刚才叫了他的名字。而他甚至都没见过这个人。布鲁斯攥紧拳头,等待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的下一句话。

 

 

“现在告诉我,”对方咆哮着,“杰森·陶德他妈的在哪儿?!”

 

 

 

*

他尝试过了。

 

 

他那么努力地尝试了。

 

终其一生——包括他短暂的第一次和他对其长度抱着悲观态度的第二次生命——杰森·陶德都在把大部分努力花在同一件事情上:蔑视和反抗所有强加于他的枷锁,然后证明他是对的。

 

他证明了哥谭的重力不会阻挡他的脚步,他证明即使是一个犯罪巷的孤儿他也可以活得很好,他证明他有能力担当起蝙蝠侠最亲密的助手——也许没有。

 

他试过去努力成为布鲁斯想让他成为的人,但那时候……他失败了。很多次他盯着书柜上的照片,默默说服自己,毫无疑问,他正是他需要的那种人。

 

他猜他一定是个足够幸运的混蛋,才能得到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去同时证明以上两点。

 

 

 

*

布鲁斯在开车,杰森坐在他旁边,拨弄着大腿上的枪带,以一种幼稚的方式转移紧张的情绪。把车轮机械性地碾过风景一成不变的沙漠几乎不需要花费蝙蝠侠的注意力,所以杰森能感觉到布鲁斯探究的视线不时落在他身上,他很困惑,杰森知道,但事实上,杰森知道得不会比他多太多。

 

“所以,你是谁?”布鲁斯拧紧眉毛。一般情况下蝙蝠侠是不会允许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坐在他的副驾驶上(当然,尽管,呃,这辆车其实属于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但杰森只用两句话就说服了多疑的侦探:“杰森现在有危险。我要去救他。”

 

“说实话……”杰森迟疑片刻,很快就坦诚相告,就算他不这么做布鲁斯也会察觉到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我是从未来过来的。”

 

但是他决定有所保留:“你可以叫我——达米安。”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他在喉咙冒出的一串轻柔咕哝声里发笑,他希望布鲁斯能够忽略掉它。

 

“达米安?”布鲁斯扬了扬眉毛。

 

Yes.杰森在心里默默地回应。Dad.

 

 

“你说你要救杰森。”布鲁斯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说出接下来的话即使对他来说可能也不容易。“这是否意味着他在——”

 

“是的。”杰森又轻又快地回答道。一段时间。一定程度上。一部分。

 

布鲁斯抿紧了嘴唇,突然的沉默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嘿。”杰森犹豫了一会,舔了舔嘴唇,组织起突然有点苍白的语言,他不擅长安慰别人——包括自己在内:“没必要表现得那么难过。呃,你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

 

杰森想到的不是小丑的撬棍和定时炸弹,他想起从拉撒路之池爬出来时那种湿漉漉又精疲力竭的感觉,就像他是一只被丢进浴缸的长毛猫。他没感觉到重生,他感觉到的是濒死。拉撒路之池。回春泉。但不是每一个扔进去的东西都会完完整整地长回来,对吗?

 

就像死亡永远带走了他与世界的纽带。

 

 

“没有感觉。”

 

 

没人想死,可是也不是每个人都很想活着。

 

 

 

“所以没必要感到抱歉。”杰森耸了耸肩,“更何况我们现在不正要去让事情重回正轨吗?”

 

 

“重回正轨。”

 

布鲁斯低声重复了一句。好像这几个词语突然变得陌生。

 

“不过你最好别抱太大期望。”杰森说,当他发现布鲁斯的神色猛地沉了下来,连带空气都变得沉肃冰冷时,他连忙补充道,试图澄清误会,“我的意思是,大部分孩子都不会以家长期望的那种方式长大,相信我,我懂的。”

 

“我不认为我——”

 

“真的吗?”在布鲁斯要说什么之前,杰森抢先一步截断了他的话,他的话突然变得又急又快,好像有把机枪从他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如果他超出了你的控制,如果他愤怒、破坏、谋杀,如果他所有一切都与你的原则相违背,你会怎么办?”

 

 

布鲁斯沉默着。这种感觉一定很不同寻常,作为蝙蝠侠,作为哥谭令人恐惧的黑暗骑士,跟一个认识不超过十五分钟的家伙(他甚至还不知道杰森长什么样)进行一场如此尖锐的对话。

 

“我不知道。”

 

如果杰森不是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布鲁斯身上,他一定会错过的,但他没有。因此他捕捉到了那声消失在空气里的叹息。布鲁斯也许想否定杰森的假设,他从他钢蓝色的眼睛中看得出来,但他年轻活力的搭档最近的表现让他有所迟疑。

 

杰森的心安静地一片片破碎——如果他不是几天前刚刚跟更年长的布鲁斯进行了一场对峙的话;如果他还完整地保留了那颗器官的话。

 

“我不知道,但是……他永远是我的孩子。”

 

杰森猛地转过头,有一会没说出话,好像猫刚刚叼走了他的舌头。不知道为什么车厢里似乎开始起雾,若有若无的潮湿感黏在他的眼球上。他使劲眨了两下眼,试着摆脱那种感觉。

 

 

“谢谢,布鲁斯。”最后他说,“这对我来说真的很有意义。”

 

“曾经。”

 

 

 

*

沙漠正在一点点消失。人类的痕迹重新延伸出来。杰森已经能看到那座熟悉的仓库了。最开始是蚂蚁大小的黑点,接着在他的视野里变得清晰。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不是说他不想立刻就改变这一切,但事实上时空穿越并不能很好地受他的控制,他没法精准决定自己出现的时间点和地点,另一方面再见到布鲁斯的感觉也没那么坏。

 

拜托。

 

拜托。

 

一定要赶得及。

 

 

布鲁斯猛拉油门的方式好像他正试图把那个零件扳下来一样。而且杰森相信他能做到。一层白色目镜能隔离绝大多数对蝙蝠侠情绪的窥探,但因为僵硬而蜷曲的手指不能。

 

“告诉我杰森处在什么情况中,拜托。”布鲁斯说。

 

“他现在……”布鲁斯的请求在他并不知情的状况下显得有点残忍,不过杰森并不在意,这永远不会是最糟糕的那个。“……跟小丑单独在一起。”他觉得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很明显足够布鲁斯理解了。

 

“别担心,”杰森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会死于炸弹爆炸后烟尘导致的窒息,这意味着我们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切。”

 

 

汽车在仓库门口停下,刹车在地面刮过像玻璃一样刺耳的摩擦声。蝙蝠侠毫不犹豫地跳下车,甚至没等它完全停下来。杰森跟在他身后。

 

他们一起撞开了反锁的大门。空旷的仓库确保了他们能第一时间看清里面的景象并明白该把注意力放在哪里。小丑已经消失了,漂亮的金发医生被绑起来,另一个则躺在地板上。

 

杰森看见了那个孩子。满脸是血的黑发男孩。他见过自己的病历,从医学角度来讲,他当时颅骨骨折、胸骨塌陷,全身上下有四十多处骨折,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动弹大概要感谢血小板、肾上腺素和他妈的上帝的奇迹。这就是为什么年轻的杰森在地上挣扎的姿势看起来扭曲又狼狈。

 

那很痛。杰森知道。每一步都很痛。但他坚持要爬到希拉身边。即使是在最后一刻他也尝试着去保护她,即使他心知肚明他做不到,但他还是要去。

 

“我去拆炸弹,你去照顾他。”杰森吼道。事实上,几乎不需要他说什么,布鲁斯已经赶到了男孩身边。Well,真幸运在经历了所有这一切之后他们还能这么默契。

 

拆炸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尤其是在接受过布鲁斯和塔利亚的训练之后。杰森很快就完成了他的任务,他站起身,转头看向布鲁斯。蝙蝠侠已经解开了希拉身上的绳索,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男孩,失血过多让小杰森看起来像个苍白的瓷质人偶。实际情况也跟看上去差不多,布鲁斯的动作僵硬而惊恐,担心任何一点颤动都会让男孩身上的骨头发出截截碎裂的声音。

 

 

“布鲁斯……”男孩吃力地掀开肿胀的眼皮,睁眼望着他的养父。眼白在充血,但瞳孔仍然是清澈柔和的天蓝色。他从嗓子里挤出一串微弱的气音。“我……很抱歉……”

 

“没什么。那没什么。”布鲁斯抚摸着他,尽可能轻地把那些干结在他黑发上的血污一点点梳掉。他把这句话低声重复了好几遍,耐心得像是在哄杰森入睡,“我在这里,你安全了,非常安全,杰。”

 

男孩勉强用脸上的肌肉扯出笑容来让他放心。

 

 

好吧。

 

他真的很讨厌去破坏气氛,即使通常他都是站起来打破沉默的搅局者也一样,他真的讨厌这么做但是——

 

“布鲁斯,他需要医疗。”杰森说。

 

现在男孩在不挪动脑袋的情况下让瞳孔转了一个小小的角度,好让自己能仔细观察这个陌生的闯入者,他发出低低的咕哝声:“……谁?”

 

戴着红头罩的家伙,应该会让他感到眼熟,小杰森的确看上去有些茫然。

 

“在车上我已经联系了私人飞机。”布鲁斯回答道,“但他们赶过来大约还需要七分钟。”

 

七分钟。

 

杰森在心里默念着。

 

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把他交给我,我能让他保持更合适的姿势。”杰森保证道,他注视着布鲁斯钢蓝色的双眼以使自己看上去更值得信任——通常情况下他明白他不是的——“不会恶化任何一处伤口。”

 

布鲁斯沉默片刻,也许是在犹豫是否该信任他,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刻,怀里的男孩脆弱、无助、处于濒死边缘,蝙蝠侠的警惕心达到了顶点。但不会有什么会比杰森的下一句话更能让他做出斩钉截铁的拒绝。

 

“然后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为什么?”布鲁斯开口了,他开始追问,咄咄逼人地占据上风,考虑到他仍处在一种失去的恐惧中,他这种尖锐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你究竟是谁?”

 

“你真的想知道,是吗?”杰森抬起手摸索他头罩的边缘,拨动下面那个隐蔽的机关。密闭性极佳的头罩开始轻微放气,以便于他能把它摘下来。没什么好隐藏的,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隐藏。把它扯掉的时候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尽管面罩尽可能做得透气,但它毕竟仍然是一层坚硬的材料。把厚重外壳剥落之后,杰森感觉到摆脱束缚的快感。

 

“哦,操……”年轻的罗宾在布鲁斯说话之前抢先开口了,他目瞪口呆,小声骂了句脏话。

 

布鲁斯试着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

 

 

“天啊……杰森。”

 

布鲁斯看着他的方式。那种熟悉的眼神。就好像他不应该站在那里,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至少不是以现在这种姿态。

 

最操蛋的部分是,布鲁斯是对的。他一向是对的。

 

 

“怎么了?”杰森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那种嘲讽的笑容几乎有点可爱,因为比起刺痛对方它更像是一种本能的自我防御机制,“看着杰森·陶德变成这样让你觉得失败,是吗?”

 

你应该是。你的确是。

 

也许当话题向这个方向转移时他太容易就变得偏激了,这只是……逃避一个问题是容易的,但当你决定直面它时,不被刺痛就开始显得非常困难。他转过头,迫使自己避开布鲁斯震惊而破碎的眼神,有些事已经过去了,而有些事在此时此刻从未发生过,他不应该因为没有发生的那些责怪布鲁斯,任性地发泄自己的情绪,好像他还是个怒气冲冲的男孩。

 

小杰森完全说不出话,他偷偷地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监护人,在他怀里不安地抽动一下,像是正因为他可能的回答感到焦虑。

 

 

“不。”

 

布鲁斯轻轻地否认了,他的语气变得太轻柔了,杰森怀疑他正在跟一个梦中的幻觉对话,“我感到失望。我怎么敢让你经历这么多痛苦……一个人。”

 

杰森猛地把视线扯回布鲁斯脸上,这个突如其来的扭动可能对他的颈椎来说是一种负担,那些脆弱的关节隐隐作痛。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愚蠢了,就像一头被汽车头灯夹住的鹿,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布鲁斯面前总是显得愚蠢又软弱,他的喉咙很渴,眼睛又干又涩。

 

 

他能回想起有一天晚上,他还穿着红色和黄色的罗宾装的时候,因为当时发生的一连串灾难和糟糕透顶的事情,他敲开布鲁斯的房间门,小声告诉他年长的搭档他很害怕,而布鲁斯抚摸着他的肩膀,用一种温和而冷静的方式让杰森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话上:

 

你完全有理由害怕,杰森,但只要我有办法,我就会保护你。

 

如果我不能,我会陪着你,一直到最后。

 

 

 

*

“所以你要做什么?”布鲁斯扶着受到惊吓的希拉离开之后,小杰森兴致勃勃地问道,虽然他现在躺在另一个年长版本的自己怀里动弹不得,但看上去他已经有了点活力,并且尽管听上去很残酷,但杰森认为那就像回光返照。“事先声明,如果你想给我什么人生教导的话……”

 

“我大可不必浪费那个时间。”杰森接过话头,“我可是你,小子。”

 

“你懂了。”罗宾的嘴唇俏皮地蜷曲起来,“说真的,你看起来很酷。”

 

杰森被猛地击中了。他瞪着黑发男孩,好像呆愣的动物第一次看见人类。他注意到男孩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太棒了。现在他被自己嘲笑了。

 

“我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年轻的杰森问道,充满好奇和期待的眼睛亮得像两簇小火苗。

 

“不。”杰森飞快地回答道,看到对方亮闪闪的双眼熄灭了一点。他解释道:“你知道,我是从一个你死去之后重生的未来过来的,而我们刚刚改变了这个事实……”

 

 

“……所以你会成为一个更棒的杰森·陶德。”

 

 

更好。更完整。更值得被爱。值得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杰森望着他。年长的那个垂下眼,纯洁而神圣地亲吻他的额头。当温暖干燥的嘴唇离开他的皮肤后,他听见他低声呢喃着:“我很抱歉。”

 

“为什么?”

 

“为所有一切。”

 

“我以前从来没这么想过,但突然间我意识到我应该这么告诉自己。”他继续说道,嗓音开始变得轻柔而梦幻,像高温中的棉花糖慢慢融化在一起,“我爱你。

 

杰森仰起脸,迅速冲刷过脸颊的血液让他看起来红透了,但在害羞地不知所措的同时,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想起一点别的事情。被忽略的事情。

 

 

“那你呢?”杰森问,“你会成为什么?”

 

“Well,我……”红头罩飞快地眨了眨眼,“……我会变成星星。”

 

杰森清楚自己有一颗聪明的头脑——即使它常常被忽视——但有一会他希望自己的思维不要那么敏捷,不要如此迅速地把他带到一个痛苦的结论里。

 

“不!”他大叫道,“没人应该为了另一个人牺牲自己的生命。”

 

“而你刚才尝试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希拉。”年长的杰森想都不想就回击道,“更何况你不是‘另一个人’。”

 

“那是不一样的!那是——”杰森试着辩驳,但语言突然之间就显得太苍白了。

 

“什么?”年长者不带恶意地嗤笑着,“天真的英雄主义。”

 

 

很显然他们是同一个人。从生到死都是。因为他们总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杰森突然瞪大眼睛,听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你、你的身体——”

 

男人低下头,意识到自己正在像一座流沙做的城堡一样坍塌、消融。从脚开始,然后是小腿和胳膊,再快速向上蔓延,每一寸皮肤、肌肉、骨骼都迅速地分解成分子和原子,如同扬起的灰尘一样飘散在空气中。

 

它们在阳光折射下闪闪发光。就像星星掉落的碎片。

 

杰森的嘴唇正在颤抖,他愚蠢地、徒劳无功地伸出手试图抓住他,但失败了,他能握在掌心里的只有空气。

 

“没关系。没事的。”而那个正在随风消散的人更愚蠢地反过来安慰他,“一切都会好的,我保证。”

 

星星的闪光落进他天蓝色的瞳孔中,有一会它们明亮得惊人,然后像湖心泛起的涟漪一样,打着旋一圈一圈地、慢慢地消失,最终重新回到平静。

 

就像从未出现过。

 

 

 

“杰森!”

 

布鲁斯冲进来,抱住了他:“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他紧紧地把杰森圈在怀里,让他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肩膀上。杰森呆了一会。

 

布鲁斯松开手,又仔细地看了一眼杰森:“杰?”

 

“什么事?”

 

“你怎么哭了?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被布鲁斯提醒之后,杰森才意识到眼前的焦距正在变得模糊,他使劲眨了两下眼,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自己掉下去,含含糊糊地回答道:“不,我是——”

 

他是怎么了?

 

杰森吃力地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想不起来他究竟忘掉了什么。也许是因为那件事并不重要。也许因为小丑的撬棍让他的大脑受到了什么损伤。

 

 

 

但在那之后,在他完全从创伤中恢复过来,在他重新担任起罗宾这一职位之后,杰森总是做同一个梦。梦见在一片黑漆漆的阴影中,他独自穿过一片陌生的墓地。他又累、又渴,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挣扎。然后他会抬起头,望着头顶熠熠生辉的星空,怔愣地张开嘴巴。

 

 

就像那是他第一次得见天日。

 

 



我讨厌自己,读了太多英文之后我的语序和用词就开始不正常,写的时候脑子里老是先冒出英文,然后写出一团糟

我以为我今年已经不会再写东西了,我就知道立flag必然会被打脸()

非常仓促,没有检查,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评论……我滚回去为考试流泪了Y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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